高亮↓
私设润玉一起下界辽。
熠王鸦恋爱脑被我治…好了一点点。非火龙果三角恋!!
魔改剧情预警。剧情时间让我拧巴过了!!
这是子博,回复都是“←看图识人”这个ID喔。
熠王失踪已有五日。
期间润玉不断暗中加派人手四处搜寻,一边防止走漏风声,一边变着法儿的瞒骗满朝文武,一来二去,知道熠王失踪的除去搜寻士兵便只有一个小侍卫与润玉。
其实润玉本应该早早的找来那小侍卫,却总有事情不得不先做,没想到竟耽误到现在。
润玉把手中奏折放下,长呼一口气,向外一招手,把在门外惴惴不安的小侍卫唤进来。
小侍卫刚参军不久,面上看着青涩得很,担的是通风报信的职,见了润玉有些害怕,说话也有些结巴,润玉倒是不急不躁的给他看茶,温声问:“你是叫齐海是吗?”
小侍卫点点头。
“好名字。”润玉笑了笑,“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是干什么吗?”
“知…知道。”小侍卫又点点头,本来好容易放松的身子又僵直了,他惶惶的答,语速越说越快,“谋士大人放心,小人绝不会说出去,请大人放小人一命吧,小人家中老母病重,小人不能死啊。”
润玉一开始还正正经经的听,到后面儿干脆就笑了起来,他拍拍齐海的肩膀,示意他别害怕,笑道:“我没有要杀人灭口的意思。”
“小人知…啊?”
“你只要不说出去便是,”润玉从怀中掏出些银两,笑得温和,“这些钱,拿去给母亲治病吧。”
“这…这怎么行?”小侍卫迟疑了会儿,还是摆摆手不接。
“拿着吧,救人要紧。”润玉将钱塞进他手中,小侍卫的手很粗糙,一看便知是长期累月做粗活的手,润玉心中一动,“以后多为我淮梧做些事便当做还钱了。”
“…谢谢大人!”小侍卫将钱揣进怀中,眼眶都已泛红,他怎不知润玉话中的意思,只得吸吸鼻子道,“此等大恩没齿难忘。”
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润玉摆摆手,“记住你答应我的事。”
小侍卫重重的点头,走出门去。
见齐海走了,润玉松下一口气,从容自得的形态再维持不住,这几日他一人担二职,朝堂上与群儒舌战,朝堂下兢兢业业唯恐露馅,实在是身心俱疲。
“王上啊——”
“你究竟在哪儿。”
润玉在心里默念道,不多时竟咳起来,他咳得眼尾泛红,喉中更是涌上股腥甜,他一咬牙根,生生将血咽了回去。
淮梧国上谷。
旭凤捧着篮子跟在个浅蓝裙裳的姑娘身后,姑娘走得不紧不缓,有些顾及伤者的意思,旭凤却不理这番好意,兀自在后头慢慢悠悠的溜达。
“鸦鸦!我们晚饭有得吃了!”姑娘激动的大喊一声,蹲下身去,再转过身来时手里捧着些蘑菇,虽隔着面纱仍能隐约瞧见面上灿烂的笑,语罢却又收起笑后知后觉补道,“喔,我忘了你听不见。”
旭凤眨眨眼,一副未反应过来的模样,事实上姑娘欢喜的喊声一字未漏全入了他耳中,瞧见她似是有些低落,旭凤抿个笑掏出纸笔,飞快的写下几个字来:今日又吃蘑菇汤吗?
锦觅接过一看,顿时笑得眉眼弯弯,随后又一板一眼在纸上写道:水平有限,你将就些吧。
旭凤望着那几个字,一时竟忘了回复,思绪则蓦地飘远。半年前亦有人对他说过这般的话,那时灯火葳蕤,照在对方身上却如给其镀了层金边,他笑意温润,年轻面庞如雕如琢,唇红齿白,任谁看一眼都要惊道“这是哪个大家里的贵公子,生的如此俊俏”。
旭凤忽觉眼前光影恍惚,他眨眨眼回过神来,原是那姑娘的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他捉住那只手,疑惑的看她。
“在想自己的压寨夫人?这满面含春样。”只听那姑娘小声嘟囔着,她抽出手,嘴上不留情面的这样说,手却在纸上写下截然不同的话语:采完了,回去吧。
旭凤点点头,缩缩脖子意欲藏匿泛红耳根。
走在山间强行辟开的小道上,旭凤又是一路走神,他一面思索他不在时的朝堂怎么办,一面又想润玉绝不会使他失望,时而想自己该回去了,时而担忧近日严寒润玉是否穿暖了,可目光一向前看去,看到那灵动而无拘束的姑娘,看到漫山遍野氤氲而出的自由与畅快,心中又萌生几分不舍。
他许久不曾有过这般悠哉清闲的日子。
旭凤垂眸装作数着路上形状少见的落叶,心里却不断盘算着。
良久,他抬起头望湛蓝的天。他该回去,还有人等着他,国家还需要他,他想。
入冬的第一场雪下来了。
润玉烤着火炉,屋内的侧帘仍旧未掩,人倒是意外的乖乖穿了冬装,他望着廊外,雪纷纷扬扬的落了满枝桠,红梅映雪别样红,一片白雪皑皑中有这一抹艳色,着实引人夺目。
他放下暖手的瓷杯,踱步出廊,雪踩着咯吱作响,身上名贵的狐裘染雪浸湿了,他不在意,只是走至树下,轻轻用指腹拨落一枝雪,难得温热一回的手,又冰透了。
而此时,踏雪而归的年轻君王在院里看见了他的“压寨夫人”,他刻意敛了声息停步倚柱而立,看上好一会儿,才含笑出声侃道:“谋士大人好兴致!”
润玉闻声手一颤,险些折断花枝,他缓缓回头,唇边噙笑,颈边白绒绒狐狸毛领衬的他本就俊俏面容更显柔软,这一映旭凤竟觉一旁开得盛丽的梅花比其还要逊色三分,润玉眉眼带笑,开口轻唤:
“王上。”
旭凤观这一笑竟是心中一动,所幸凉风扑面,替他及早驱去燥热,他飞速的上下打量润玉,点头上前,替润玉拢紧了狐裘,颇有些忧虑的问:“又瘦了些。天冷了,怎么不穿我之前差人给你送去的那件?那件厚些。”
“你说的吓人,哪有那么冷。”润玉笑吟吟的任他摆弄,旭凤要来攥他的手,他不躲,倒顺势理直气壮地反握住暖起手来。
“这么冰。”旭凤索性两手将润玉的手裹住,他知道润玉的身子不好,此次回来也有些怕润玉因他失踪多天气坏身子,如今归来润玉却对失踪一事只字不提,心中更慌了些,“你没什么想问我的?”
“问什么?”润玉瞥他一眼。
“我回来了你就不惊讶?不想问问我的情况?”
润玉攥了攥那双温暖大掌。
“我知道,你会回来。”他抬眸直对上那双凤目,纵使常年玩弄权术,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依然清澈无比,若是认真的望一个人,眼中便如有千钧重的情,他轻声道,“你人既然完好的回来了,又有什么好问的?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同我讲。”
旭凤望着那双眼,沉默半晌,收回只手准备牵他进屋。
润玉弯唇一笑,轻轻挣开他手,重染温度的十指又回到冷风里,指尖已经微微泛凉,旭凤疑惑的回头看他,惊诧地发现他眸光熠熠宛若少年,他笑着道:“我给王上舞剑吧。”
“我倒是不知,体弱多病的谋士大人还会舞剑?”旭凤也笑起来,正欲取剑来给他,忽看这冰天雪地顿了动作,“今日不行,待天气回暖,我定来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改日我定来看你舞剑,今日就算了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?改日一定来看,成不成?”
“不成。”润玉斩钉截铁道。
“好好好。”旭凤瞧他坚定模样无奈一笑,只得取剑抛给他,“但狐裘不能解。”
润玉如了意眉眼笑意更甚,稳稳接了剑就势挽了个剑花,冲旭凤抿唇一笑,这便舞起来,剑气嘶嘶破风,动作间雪白狐裘顺风飘摆,润玉身姿灵活,轻若鸿雁,虽体弱但舞起剑来丝毫不乏劲道,落雪纷飞,踏步间扬起轻盈雪花,远望润玉恍若雪中精灵,临霜起舞,柔而凛,待到尽兴时抬手一扯狐裘缎带,纤长五指拽了软布向旭凤一扔,再挥剑旋身在空中翻跃,直探向那棵梅花树,只见他临了忽然一收力道,以剑尖轻轻一挑,再一翻剑引风来,一朵艳红的、完整无缺的梅花便落在了旭凤鬓间。
旭凤哑然一笑,取下鬓间花,狐裘一抖上前给人披上,润玉低低喘着粗气,面色有些发白,握着剑的手正打着颤,旭凤给人系了个紧结,故作严肃道:“不许解了。”
“润玉谨遵王上旨意。”润玉舔舔发干的唇,他喉咙有些发痒,似是咳疾又要发作,面上仍是副笑模样,不显半分强撑势。
旭凤看着面前人儿苍白的面色,怎也侃不起来,索性短叹一声牵了人冰凉的手进屋去。
“下次不许这样。”
“不对,没有下次了啊。”
守院人∶“今天熠王也宠着谋士大人了吗?”
“宠了。”